咸鱼翻车

[嘟兴] 一心不乱 11

小和尚x小鬼魂。鱼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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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赶上了!大家元宵快乐!6w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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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

 

小和尚本想着日子还长,就随着小鬼怎么高兴怎么来吧。

 

他们做过好几次,对往日清心寡欲的小和尚来说,已经算夜夜笙歌、花天酒地的程度了。

 

张艺兴喜欢在小师傅打扫藏经阁时,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让他猜自己是谁;喜欢藏在被窝,等对方即将入睡,像小猫一样蹭进他怀里;又或者,在小和尚打扫后院的时候,小鬼顽皮,兴风作浪地吹落一地树叶,再满意欣赏小师傅拧着两道浓眉瞪他的愠怒神情。

 

都暻秀呢,每回敛着眉一言不发,使得小鬼以为自己惹小师傅生气了,对他又亲又舔软声软语地讨好,他才笑得双眼眯成缝,说:我没生气。

 

啊,问世间情为何物。

 

想知道,不想知道……

 

边伯贤叼着狗尾草趴在石栏杆上,瞅着不远处扫地的小师弟,手中还把玩着小野花,花瓣稀稀拉拉撒了一地。朴灿烈抱着一筐食材从他身后经过,见他手中物,叮嘱他千万别被师傅看见,不然免不了罚了。

 

他点头应声,目送师弟离开,看了一眼在手里没了生气的小花,心道自己确实是该罚了。

 

忽而听见笤帚停了的声音,边伯贤扭头看见都暻秀放弃扫无形中越积越多的落叶、转而挑水去厨房,更自嘲无趣。他对小师弟和那看不见的小鬼,既是担心,又是开心。是放任他们继续厮混,还是插手禁绝,他心里没谱,也不打算写谱,只想袖手旁观。

 

清水随脚步摇晃,间或被“无端”掬出,溅了小和尚一身。小和尚绷着脸只道别闹二字,又继续前行。

 

边伯贤点着头,猜想那一定是个恶小鬼,兴许长得凶神恶煞罢;却在下一刻看见木桶被抛起,水花慢速飞溅,好似编织了一张弥天大网,而在那帘幕中,衣不蔽体的都暻秀抱着一个通体雪白的人儿,正不可言说地动作着。

 

他又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,那水帘连同他的小师弟都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。

 

边伯贤惊疑地过去查看,遍地水渍汇集成了一个骷髅头的图像,再一眨眼,地上干干如也,只剩两只空水桶。

 

野花落到地上,花托上只剩一片花瓣。

 

……不存于世之情,是为凶物。

 

他,不想知道。

 

 

 

师兄们总觉得小师弟身边似乎有一层无形的结界,教人不得近他三尺。都暻秀不以为然,依旧生活。直到这天他被叫去大殿,当着全寺僧众被修满师傅怒斥跪下。

 

“孽徒,你说,你自己说,干了什么混账事?”

 

都暻秀心头一惊,怕不是让师傅知道了他与张艺兴的风流事?

 

“徒儿不知。”

 

啪的一下,一本经书摔在他面前——是那本《欢喜密宗》。

 

“这书哪来的?”老和尚捏着佛珠的手止不住的颤抖,“这吐蕃邪派著物为何会藏于你枕下?听同舍所说你常借打扫藏经阁之名,去偷习这禁书了?”

 

看来师傅只是发现了他读这本经书,还没有发现张艺兴的存在。都暻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
 

“是。徒儿以为此书从两性之说阐释了修禅之道,言之有理……”

 

“住口!”见徒弟如此轻视这件事,修满住持气得长髯发抖,拍桌怒喝道:“从今日起,幺贰断粮断水面壁思过七日,任何人都不许求情,否则与他一同受罚!”

 

雷隐寺僧众颔首噤声。

 

就这样,受众人疼爱的小师弟被关进了南厢暂时废弃的罗汉堂。

 

都暻秀有些想不通。

 

不是他想不通是哪位师兄告密,而是他想不通师傅为何会大发雷霆——自己所做的一切,不都是为了修行佛理吗?方式和过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

 

——可是,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呢?

 

破败污脏的罗汉堂阴风阵阵,两侧十八尊铜像面向他,像十八位住持师傅将他环绕,不断斥责他。

 

他跪在蒲团上开始思考:从去兰若寺抄经书、途遇小鬼张艺兴、答应助他寻人,到如今和张艺兴含糊不清的肉体贪欢……他不是要助人为乐吗?如今这般私心膨胀,到底是对是错?

 

没一会儿,大门传来声响,都暻秀转头见是零肆师兄来了。

 

“师兄怎么来了?难道师傅……”他想明白了?

 

“不。”边伯贤放下手里端的水盆,从袖里掏出一张帕子放入盆中,又从怀里掏出几支蜡烛在积满灰尘的香案上点着,“师傅说,这七日你不单单是面壁这么简单,还要把这罗汉堂重新打扫一遍。如果没有问题的话,我就回去了。”

 

他讷讷应声,敛眉沉默了半晌,问:“师兄觉得我做错了吗?”

 

“错了,全错了。”边伯贤的眸子在烛光中显得狭长,多情又无情,“你该庆幸,我只告发你私读禁书,没有告发其他事。”

 

都暻秀如遭晴天霹雳,没想到与他关系最亲的兄长会背叛他,一时间只得反问:“为什么?”

 

边伯贤笑了笑,关门前说:“师弟,我是为了你好。你清醒一些罢。”

 

 

 

一日,两日,三日。

 

都暻秀呆坐在蒲团上,任穿堂风吹动蛛网在视野里飞舞,脑海中皆是零肆师兄过往对自己好的画面。

 

他还没从那铺天盖地的背叛感中解脱出来,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。直到天窗传来一阵响动,他才回过神,紧接着一个口袋掉落到他身上,里面好似有活物还不停地动,他吓一跳,把口袋抛出去,抬头望向天窗,果然是那小鬼。

 

罗汉堂天窗比大殿和藏经阁的天窗可小太多,张艺兴非常努力地缩着肩膀吸着肚子,挤了半天才钻进来,飘飘悠悠落地,龇着白牙冲着都暻秀说:“小师傅,你可让我好找啊。我找你找了好几天,刚偷听到几个和尚说你被关在这才找来的。哎别愣着,你看看口袋里都是什么好东西?”

 

看着小鬼为了爬天窗搞得灰头土脸的,都暻秀连口袋都顾不上拆,拍腿大笑起来。张艺兴还没搞清楚小师傅笑什么呢,就被对方揉了揉脑瓜子。

 

“傻瓜,蜘蛛网都挂在头发上了。”

 

如果记得没错,这是小师傅第一次摸自己的头,还笑着叫自己傻瓜。

 

那人的剪影分明只在墙面摇曳,却像一把大火在他心底留下刻印般的灼痕。

 

张艺兴摸着刚被摸过的脑袋,小声嘟囔道:“我也想摸小师傅。”

 

都暻秀盘腿坐在蒲团上,点点头。得到应允的小鬼爬过来跪立在他面前,试探地伸指头摸了摸小和尚的脑袋。圆溜溜,新长出的头发还有点扎手,但是手感很好。张艺兴见都暻秀微微颔首让他摸,便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。

 

都暻秀抬起头后,看见张艺兴用另一只手攥着摸过自己光头的手,笑得有点傻。

 

“开心了吧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他本以为张艺兴只想摸自己的光头,没想到对方伸手直接向他胯间探去。

 

惊得他赶紧向后一缩,“怎么摸这里?”

 

张艺兴的神情无比正直:“小师傅不是答应了吗?我不但想摸,还想舔这里,还想……”

 

“不行。脑袋可以,这里不行。”都暻秀赶紧打断他,先前的问题纠结在脑中还没想出答案来,这下可不能再被张艺兴牵着鼻子走了。

 

小鬼不放弃,伸出了一根手指头,“那我,能闻一下吗?”

 

“……”小和尚觉得再和这家伙纠缠下去会被气死,索性冷了脸,说:“我来这是面壁思过,不是来纵情淫逸的,你出去罢,不然我就生气了。”

 

张艺兴见他是动真格的,也不无理撒娇了,瘪嘴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,纵身一跃就不见了。

 

空气中还弥散着他带起的灰尘,都暻秀呆了半天,打了个喷嚏才反应过来:他能瞬移干嘛每次还钻天窗?

 

这时都暻秀才将张艺兴留下的口袋打开来,一团黑影瞬间蹿出来,还往他怀里钻,他连忙伸手一挡后退几步,借着烛火定睛一看——

 

是一只兔子!看大小好像是他后院剩的最后那只。新环境中小兔子抖了抖身子,便藏到铜像后面去了。

 

口袋里还有东西,都暻秀再一看,有一个馒头,几个果子,还有一根萝卜和黄瓜——这些都是张艺兴从厨房偷来的,而那兔子是他知道自己开过荤、可作口粮的,只是……

 

都暻秀苦笑着把口袋往旁边一扔。

 

张艺兴把活兔子和吃的东西装一起前就不能多想想?都粘上兔子屎了还怎么吃?

 

他拍了拍空瘪的肚子,重新打坐。

 

清心寡欲吧。

 

 

 

tbc


终于让痴汉蕾摸了鹅头!我很开心!

贤儿没有坏心,只是担心师弟,不要误会啦

断更太久…觉得自己跟不上之前的文风了^q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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